一些關於影視界的事


記得姜秀瓊導演曾在金穗獎頒獎典禮上敘述過自己創作卡住時得到一位好友的幫助,後來在剪接作品時又再次受到同一位的幫助,片子剪完,她就到醫院生產了。她感謝這位朋友,也是曾經拍過好幾部漂亮攝影作品,我至今仍沒有機會面對面見過的林君陽。

這樣子製作中的友情,我在馬來西亞仍未有機會見識過。

最近收到《紅色》的拍攝劇本,一邊看,一邊跟著每個角色的處境心傷,唉,真好啊,能再拿到這樣的劇本。看到最後,我在工作室的地上趴了一會兒,沈浸在一些些的被感染中。很慶幸當初有機會剪了《隔壁的女人》,才有這次的機會。

後來知道製片換了人,也不得不說這是個對的選擇,一定的,幫助創作,是每一位參與創作者應該做的,問題如果不解決,放著只會越來越大而已。

曾經有個我參與的團體,因為關於我的一件事,換掉了指導。那位指導也曾是教過我許多,帶著我經歷我聲樂學習旅程的老師。我並不希望這種事發生,但,當觀念錯了,就該更正的。

回來馬來西亞的第一部片子,身為第二副導的我,在拍攝到中期給製片發了一次訊息,跟他說,如果不換掉第一副導,整體拍攝品質只會被拉低。結果沒有換,因為馬來西亞是不允許我這個新人提出這種以下犯上的意見的。沒有人會根據我提出的問題,去處理,也沒有比我更高級的擁有權力者去解決。

前面說起這位我數未蒙面的學長,是因為今天終於開始看了《我們與惡的距離》這部口碑很好的連續劇。

其實,做一部影集也好,或是電影,就是要表達我們所看見的,大眾還未見到的事實的整理。當然有著成本所帶來的製作限制,然而我們要說的,從劇本到製作的把關是必須的。而最終適不適合被大眾所見,是不該當作一回事兒的。哈哈。隨著馬來西亞華語連續劇的消亡,我們也不再需要為了電視台覺得我們應該做什麼而去做了。

電視台放棄了,是一種無知,放棄了面對問題時去尋找前進的機會,是很愚蠢的。

馬來西亞啊,這麼多故事的一個地方,觀眾群少了,絕對是作品的問題,因為你們死守陳舊的製作思考模式,你們一直引以為傲的香港連續劇製作模式,那根源也已經不靠譜了。所以你們選擇放棄,用比製作成本低的——購買國外劇集的方式繼續生存。算了吧,以這種觀念繼續製作,也不會更好了。等死吧就。

如果馬來西亞作為所有現在前來東南亞製作影片的剪接大站,會如何呢?就如泰國是聲音後期製作大站一樣。電影剪輯還是比聲音工程的成本高一些,嗯,也不一定的,聲音器材也不是個小數目。
我是想這樣,我要更好,只能到國外去,但如果國外都來這裡剪片,就不一樣了。我可以繼續在這處處美食,生活節奏適中的地方待著,還可以傳播什麼才是剪接,給更多的人學習及一起進步。


說到一起,跟誰一起呢?
念電影時,曾經浪漫地覺得這條路上一定會繼續遇到自己欣賞,值得學習、合作交流,有機會便一起去做、去表達的人。回來馬來西亞時也覺得遍地都是自己覺得新奇的人事物,很順利地拍了短片、接到長片的工作、得了獎,還有望剪得到第一部電影。帶著幻想的我在這個製作中被傷得體無完膚,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沒有人會保護我,更沒有人會扶起那已經體無完膚的你,因為你沒價值。
殺青那一天,我在拍攝場景的沙丘上用石頭圍了一個自己的圈圈,蹲在裡面發呆。有人問我是不是在修行,我說,你敲門,我就開一條路給你進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老實說那時我應該誰也不在乎了,我只跟實習生玩在一起、叫一下演員、或是與美術組把沙鋪平,和錄音和攝影助理們抽抽菸打打屁。也沒有想要挽回或改變製片和導演對我的一切想法,就覺得一切自己的認真都很可笑吧。

這兩年,還是認識了一些不錯的人,但不是可以一起做些什麼人。前輩們,基本上是另一種觀念,會跟你說,抄襲若是抄了做得更好,作品膾炙人口,就沒有錯。同輩人,做主創的人本來就少,還有著自己的信念的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各自存活。或許他們走過的,比我更心酸。

以後繼續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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