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停電了

哈 我怎麼會遇到feel這麼想的兩個老師

只是，葉基固能給我們更多的感性

透過一樣聽起來刁難卻風趣的口氣

高一那年的某一個下午

當時我們是唯一上歷史下午課的班級

某一天，不知為甚麼

楊俊斌在上完四點半結束的下午課後

開始講自己的靈異故事

十幾二十個人留了下來

他說著自己有些陰陽眼的故事

小時候洗澡時遇到的

身體弱住院時，還有成大的

不知道這麼棒的老師能夠影響多少人走得更好更勇敢

五年後，現在

我遇到了另一個歷史老師

下馬威卻多麼願意關心學生們

多麼有內容的課程

聽了楊俊斌的課

考試就會很容易

更厲害的是我到現在還能記得他說的故事

還有中國歷史的大脈絡

然後，讓我喜歡歷史。

上個禮拜，我給老師接了個桌燈

因為他在放片時燈一關根本看不清楚他講台上的資料

但他卻要一面解釋，一面找重要片段的時間碼

所以我把控制室的桌燈拿到講台給他

然後我被當眾稱讚了

我努力管理著表情，要有感謝，要有謙虛，要有接受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成功

下課後我走進放映室裡，老師在裡面

我跟他說，其實放映室的東西我平常也會幫忙弄

他沒有應我，其實幫他弄燈之前我有意思意思問他我幫他弄個燈好不

他也是草草的說了下那邊都沒有插座怎麼弄，我要弄就弄這樣

還好我很幸運的找到了延長線，有成功弄到給他用

嗯 要麼是我講得太假謙虛 要麼是他就覺得，沒必要應我

課堂上他常分享一些學生努力或是辛苦生活的事

表現了他的感性

可是私底下，卻不是那麼的。。親和？也不是

也許只是不常笑，也許只是，不熟

今天的課講一講，燈突然一個一個的暗了，

投影機也暗了，麥克風也沒聲音了

停電了，他還在說  以前楊俊斌也總講到鐘聲響起後，停在正在講的那一段

昨天開始吃一些固體零食，今天都吃固體了

很享受咬東西的感覺，但我連咬蛋餅都累。。

停電，老師講完那一段後（就是上課前的話，還沒正式開始講課）

檢查後發現不是跳電，整棟樓甚至整個學校都停電了

於是老師說，那我們就來聊聊天，睡個覺

於是他開始說說自己選擇到北京去升學，以及考試的經過

講到面試和上課時收到的屈辱

他真的講得很好笑，所以不時聽到各處傳來的笑聲

但我真的笑不出

雖然我沒有經歷過，但那會是對麼掙扎的一件事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認識了現在的師母，

也不是覺得他會很難交朋友，

只是 那份煎熬 總是要自己承受的

耳機傳來了《米老鼠》，歌名是用書名號嗎

我現在在kfc耗時間等看電影

搞pattern的薯泥真是又丑又不划算

老師突然隱約哽咽了

我用力地看得更清楚，但沒用成功的看到什麼

他輕輕的用手碰了一下臉頰，不是眼睛，所以我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流淚

這時他講到一個學生

因為要照顧爸媽的關係沒有繼續做電影

但簡單孝順頗好的生活去了

這個學生有很好的交際和辦事能力

"我們什麼都能做，因為做電影太苦了，要跟不認識的人拜託很多

還有演員、技術、現場、人事工作一大堆，真的太苦了

做這個選擇絕對更精彩，

這苦得太快樂

講到他每個禮拜早起背課開車過來

是來報恩

講到電影就像毒品一樣，有些人戒毒離開了，有些人一輩子戒不了

我想他當然是後者

他常常會拜託我們讓他講廢話，當他感覺來的時候

我們都答應，因為我們喜歡他的廢話

因為電依然沒來，所以提早了點下課了

午餐時候朋友聊到他剛剛是不是哽咽了

我才覺得，嗯 應該是沒錯的

午餐後的課更浪漫

是幸福快樂的剪接課

因為停電了

早前朋友就說曉東搞不好會帶我們到草原上躺著講故事 哈哈

結果我吃飽回到系上，

草原在老師的背後，我面對著老師坐

眼前的就是溫柔感性的老師，左邊可以看到走到系館的小路

還有綠綠的樹好幾棵，後面是我們學校的野餐聖地大草原

我們就坐在寶萊納的椅子那，圍在一起上起課來了

我一到老師就叫出了我的名字

然後問我今晚有沒有去看金馬開幕片

我說沒。。附加尷尬笑容一個

你的同鄉怎麼沒去支持？ 老師問

我給了很普通的爛答案，我怕。。睡著

嗯 是蔡明亮的郊遊

他說，當劇情已無法滿足蔡明亮啊侯孝賢啊時，

他們拍出了他們的電影

在這裡的觀眾還沒到達時，他們已到另一個境界

所以廖桑沒得過金馬

因為那個時代的評審正與新電影對抗

我 不是不知道那是珍貴的

我想如果我去看，然後跟老師說我看不懂

他也會說沒關係

因為那就像詩一樣，不一定字字句句的明白

但被意境氛圍圍繞而享受

有一天你會突然明白

最真實表面的我在心裡明白我的記憶力無法記住自己無法了解的東西

我不確定，或許我會記得，如果它太過衝擊

但我記不起你那邊幾點，記不起悲情城市，記不起教父，記不起斷了氣

就像我錯過了李安

但我還活著，他還活著

有緣會見的

蔡明亮不拍電影了

所以我要去看他 嗯 就讓更更仰慕他惋惜他的人見到他吧

就像助學金一樣，可能別人更需要

但前提是我不太想要

一邊聽著老師說那很值得一去

一邊想起廖桑曾說過的："你想得太淺，還太年輕了"

我知道被一個大我42歲的人說年輕，並不罪過

但被一個電影前輩，我的偶像這樣說

我想我忘不了。

常常會在這兩位老師口中聽到一些

原來我的缺點是某種正常特質的話

今天曉東說到一個叛逆的年輕剪接師

所以跟導演搞得不太開心

然後他說，很多剪接都很叛逆，堅持

我想 有時剪接想要表達的便是這世間最難用言語表達的 感覺

所以他們剪下這一刀，那一刀

因為那樣感覺最好

當他們在討論時，要讓人被說服於這種感覺

所以他們有時候在講話，就算是華語

也不一定聽得懂

我想我慢慢的聽懂、看懂一些這種語言

這種太有魅力的語言

今晚去看部電影吧！

就看《看見台湾》

其實今天看到老師穿的t-shirt我就想問

為甚麼臺灣是台湾

而不是他們堅持驕傲的繁體？

但我想大家不捨得老師為了我的問題而停下他在說的話

所以沒問

每當課上完老師問："有問題嗎？"

最近我常希望自己能夠問出個好問題

嗯 其實以前我也不常舉手問問題？

有記憶的似乎只是在團內開會時就會質問一些籌委

我就是個欺善怕惡的老巫婆嘛

啊 只寫到曉東的課的開頭呢

我太享受這個上課地點了 涼風不斷風景又漂亮

我真不知我還記得多少內容，但我好記得這個感覺

說到感覺，

今天老師就說了營造一個自然的、生活感的空間

就能讓節奏氛圍非常的好

哼！我記得 ：D

先到這，晚安。

我好喜歡禮拜五的這兩堂課